幾天前我對我家大人說,直到今天我還是不清楚到底我是在哪幾個階段遇到哪幾個轉折點才讓我的人生沒有走偏掉,從很多跡象顯示,我在如今這個年紀應該不是已經死了,就是在社會的底層苟活。 有人問我,為什麼這麼累了都還不放棄呢? 我的回答總是,一開始我也沒想要做這麼久,但是當遇到這些與我有緣的孩子們之後,我知道我已經無法一走了之了。 以下是 李雪莉 (Sherry Lee) 的文章,很動人,我轉過來。 【光陰之碑,這八分鐘,攝影和文字陪伴多久,他的父親陪伴多久】 一支影片的製作到底需要多久?以前在做新聞短片時,我的攝影記者們告訴我,在電視台的規定,三秒要讓畫面動一下,三秒一畫面,才能讓觀眾不無聊。後來做紀錄片,當然花的時間更多了,經常是拍攝帶與成品的時間比達到400-500比1,為了一個畫面,總是思索又等待,尤其當敍事由故事主角來說,旁白不多的情況,拍攝時間更是要拉長了。 和佑恩Yu-En Lin 合作過幾回,他是個很挑剔也不喜歡扭曲他人生命軌跡的攝影。之前拍土豆如此,這次拍早療兒阿湛和阿策也如此。自閉兒很敏感,一個外人帶著攝影機,要怎麼進入他們的世界,怎麼不突兀,怎麼得到一家人的信任。我很難想像拍攝帶有多長了,可以想像攝影有多辛苦,而Jill Yang又如何得到孫爸爸的信任,讓他們願意揭開自己傷痛的故事。 八分鐘,沒有煽情。我靜靜感覺光陰之碑很快走過,心裡留下很多揪結,如果看了都不捨了,大概可以想像這個孫爸爸陪自閉兄弟的過程中,多少痛楚和溫暖,這光陰之碑都已扎在深海底了。 我的同事問我,這樣的片子電視台會播嗎?他們自問自答說電視台大概不會播。 怎麼不會,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樣的故事,這樣的真實,沒有過度介入的敍事,不是更該被看見嗎? 暫停 -8:01 其他視覺設定 進入觀看捲動模式 點擊放大 取消靜音 31,628 次觀看 報導者 The Reporter 昨天下午8:04 · 「以早療資源差距來說,台北是天、高雄是地、台東根本是地獄!」 太太產後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