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宗公案的一指

今天講一個聖嚴師父說過的故事給同學聽，同學都說太扯了。

有一位禪師，每天都有人來問他問題，他總是一句話也不說，單單舉起一根食指，問問題的人看了，有的歪歪頭，有的點點頭，都歡天喜地地向禪師行禮後告別下山。

有個徒弟跟在禪師身邊多年，平常除了念佛打坐外就是幫師父掃地燒水煮飯以及招呼訪客，一天又一天過去，覺得師父也不過如此，連生火的事都做得沒自己好。這一天，禪師有要事下山，交代徒弟在他不在時幫忙招待回答訪客，然後就離開了。徒弟坐在師父常坐的位子上，訪客一一進來，徒弟想想，師父平常什麼也沒教他，但是看過師父比食指的動作的次數不知凡幾，於是，每個訪客進到禪房，聽完訪客的疑問後也一語不發舉起食指。每個訪客也都如禪師親自接待一般歡天喜地地離去。

等禪師回來，問起徒弟。徒弟說，師父啊！有許多訪客來，我也學您老人家一樣，舉起一根食指，他們都滿意地離開了。禪師說，你是怎麼做的。徒弟立刻舉起食指。說時遲那時快，禪師舉起一把刀飛快地斬掉徒弟的食指。在那瞬間，徒弟開悟了。

徒弟跪下來，感謝師父慈悲。師徒對望後，兩人一句話也沒說，徒弟就此下山而去。

那時刻，太陽剛剛現身，雲朵安靜了下來。風也忽然停了，湖水漣漪不生。

你說扯不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