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劍三十年
今天跟我的學生談到一件往事。我剛到成大時接到一個任務,就是做video coding processor。那時這個題目正熱,我也覺得重要也有挑戰性。有次一位資深老師找我聊天,問我在做什麼,我如實以告。他笑笑說,做這個要幹嘛?沒多久,網路頻寬會大到花那麼多精神壓縮是沒意義的。那時,我不以為然,還是繼續做下去,幾年後,我「好像」體會這位老師在說什麼了。
很多很多年前,Voice over IP是很熱的題目,事實上,從70年代就是了。那時,語音壓縮也很紅。我記得當頻寬開始不是問題的時候,還是有很多學者繼續在做語音壓縮,甚至可以做到1kbps以下。
很多題目,當時代環境改變時,從現實面應該真的是不需要再做下去了。但是,還是有人堅持要做下去,也繼續在發論文,也許是為了讓學術與技術更精深吧!
多數時候,我不是有辦法這麼做的人,也許是因為不具備某種堅持下去的信念,我也因此錯失了很多機會,這個以後再談。我比較想做的是,當技術做到一個程度就想把它做給人用,我認為,這是一個工程師的價值所在。時隔多年,尖叫實驗室的研究又迎來了一次機會。
雖說多數時候我不是那個能堅持的人,但是當年在ccrma跟Julius討論過的音樂合成技術議題還是斷斷續續地做了很多次嘗試,如今終於做出一個成果出來。事實上,雖然一直有相關論文,但是音樂合成技術已經很多年沒有重大突破了,面臨這個情況照我的習性,應該是早就會放棄的,但是不知道為何,就是無法忘記這個當年的問題,應該是我在骨子裡真的喜愛音樂這件事。現在,我想做的是跟學生一起把它做成可以給大家用的好用的東西,至於進一步學術上的改進,可以留給後人做了,畢竟,我的年紀到了,後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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