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河之島

上週到台北開會，順道去看一個展覽，「無河之島」。多數人也許與我一樣，對環境的變化不太敏感，想像中台灣應該是一個河很多的島嶼，但是對於到底台灣有多少河，河川的變化有多少卻一無所知。

在會場上，我注意到有三幅地圖，都是台北的地圖，出版日期分別在昭和時期，1930年代與1950年代，年代跨越了約莫50年，我是大老花，主辦單位很貼心地準備了放大鏡。第一次聽說「瑠公圳」這個詞，也第一次領略到人類對於河川的消失確實有很大的責任。

腦子裡浮現宮崎駿的「神隱少女」，說的就是此事。兒時在彰化短暫居住的日子裡，門前溝圳裡的水很清澈，魚很多，我常常與兄姐還有親戚在水裡面玩水抓魚，而今只有廢棄發黑的垃圾。發臭，幾乎沒有水，看起來很悲哀的樣子。我完全不知道這是哪種原因所造成的，但是就是卡通裡的「腐爛神」那個樣子。

開完會搭上高鐵，因為人太多，我一路站到台中，即使疲累也無法睡上一覺，台中過後雖然有了座位，思緒起伏很大，還是片刻也不能休息。

回家後，我對媽咪說，我想請人架一個網站，用它來記錄台灣從2019年開始50年的變化，讓人類知道要愛惜這片土地。我還說已經想好這個網站應該長什麼樣子，怎麼運作。媽咪瞇著眼看著我，知道傻老公又在做傻夢了。有個這樣子愛做會花大錢的夢的老公應該很辛苦。

展覽一開始，戴曉君女士來唱歌，那個聲音把對這片土地的愛與悲都唱進了我的心裡。

希望每個台灣人，都如戴女士這麼愛這片土地與這些河流，那麼這個傻網站也就不必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