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自己之所以安身立命不僅只是因為自己的努力,更重要的是因為這個社會從上到下對你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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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婉琪

的留言,少數我回應的比較完整的。所以紀錄一下。

鄭婉琪
寫道:
我看懂你的表達了!
前幾天來不及回那篇提及杜威、盧梭的文章。
我覺得那個提問真好。認真想了一下,三個時代的教育哲思與人社思考很有意思:
盧梭的時代,正是18世紀,舊的社會秩序要從中古轉向新的。原來的知識大多數還是建立在過去。面向新的社會可能,回到人原來的樣貌去看,從現在的「設計思考」語彙來談就是「理解使用者需求」。
教育應是使所有人能發展......。
特別是要走向更平等、民主、社會的社會。
杜威的時代,則是再思考:如果美國社會要作為一個民主社會,每個主體身上的「教育」應都需要再思考。「如何知?」與「讀知識才能知。」的確不一樣啊。從主體經驗來的認知,是人的發展中相當重要的。
而這個時代,我想了一下,相對於教育內容的差異問題,我倒覺得可能「從受教到自主學習」這個學習路徑的改變,與之前的時代相比,是關鍵的差異。
如何轉換與跳脫過去的教育與個人發展思維,重新針對我們所關注的學習者去做學習引導,從學習者的關注、學習方法、旁邊的環境資源以及可能的發展,一步一步地實作體驗與反思,是一個值得再實現的事。
馬蓋先學校的概念很好。教育的事,都是一點一滴慢慢來。感動人的,常常都在這種人與人 之間的意念與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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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認為2010逐漸明朗的網路與計算機,甚至是現在的AI霸權,加上全球化所帶來的社會改變之巨大幾乎等同杜威與盧梭等所處的年代時所面對的,前者是電力革命,後者是工業革命。雨果的「悲慘世界」講述的就是工業革命啟動後的社會景象。在美國,1990以來到現在到財富增加幾乎都流入原本收入在前10%的人手上,收入在最低的50%的人口的收入沒有增加,跟台灣過去二十年薪資沒增加,可是富者越富一樣。我們怎麼面對這個以文憑至上,才能至上,贏者全拿的社會。對於我這個因為會考試而成為文憑至上制度的受益者,我思考著為什麼我就該受益,坐在辦公室吹著冷氣,動動嘴就可以安身立命,而對於出生在收入在後段的家庭的孩子,甚至是特殊的孩子,我能做什麼?我們面對的是社會無法抑遏的進展(我不確定是否是進步),全球化所帶來的不公與危機,強調只有念所謂「好」大學與進「好」領域才有未來,強調只有能力好(所有人的表現都要求以絕對公平的標準來論斷)才「配得」其所得的觀念,人類的文明要走向哪邊?這些都是在A觀點講了一段話,從B觀點來審視就會是錯的的狀況,我們怎麼思考如何不總是以自身立場來看這個世界,因為,我們的生活不管再怎麼寬廣,總是這大千世界的一個微不足道的角落,怎麼能任意論斷對錯呢?所以我認為學校降低知識量的同時是引導孩子們自己去找自己想要學的知識從而「真正」增加知識,如你所說,「從受教到自主學習」。只要是智力身體上還可以學習的,不去用習知的方式來評斷人,只求我們能引導他們學習到什麼地步,而非壹定要他們學習什麼以及能學到什麼地步。如何在認知這世界的不公平而願意用出自善念的不公平的方式來對待與看待,如何在自己可以安身立命之餘,思考自己之所以安身立命不僅只是因為自己的努力,更重要的是因為這個社會從上到下對你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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