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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6月, 2017的文章

大學,還是小學?

最近要寫一篇跟大學有關的文章,但是發現自己對「大學」二字實在沒有了解,枉自在大學教書數十年。所以就查一下英文字根,順便把「大學」給翻出來。 從Google大神翻出來的,University,假如是從Universe這字出來的,那麼Universe就是所謂的宇宙,那麼大學就是研究宇宙的真理,一個地方若是用來研究宇宙真理,那麼就姑且稱之為「大學」。 又從字根來看,Uni-是「一」,verse是「反轉」,所以「一」反過來不是零也是零,姑且稱之為宇宙,頗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意思。 上面就當我瞎掰。 底下是聖人之說,不過你要說我瞎掰也無妨。 在中華文化裡講大學就不得不用到「大學」這四書之一的一本書。什麼是大學,古人說是大人之學,這是跟小學來對比。所謂小學應該不是指訓詁,考據等等之學,而是六歲「小」孩子初進學堂一直學到差不多16~20歲之間要學的東西,稱之為「小學」,大致就是灑掃,應對,進退,乃至禮樂射御書數這些。那麼大學呢?顧名思義,希望有一天要當「大人」才要學的。 那什麼是大人呢?當然不是當官的就是大人,古人要到什麼地步才可以叫做大人呢?底下是易經說的。 「夫大人者,與天地合其德,與日月合其明,與四時合其序,與鬼神合其吉凶。先天而天弗違,後天而奉天時,天且弗違,而況於人乎!況於鬼神乎!」 哇勒!這太難了吧! 在大學裡,明明白白告訴我們,要當「大人」要怎麼做。一樣的難,不是做到很難,是一起頭就難,因為格物致知要怎麼做,也真是難啊! 所以要來學大人之學的地方就叫做「大學」。有此一說,「大學是社會的良心」,看來也不假。因為要親民,還要止於至善,當然要有良心。 好吧!假如大學是要窮究宇宙真理,讓我們能做一個真正的「大人」,那麼現在的大學在教什麼? 似乎多數在教禮樂射御書數這些學科類的東西,不巧,三不五時還要教一下灑掃應對進退。 以此觀之,目前的大學該改名為小學。

耳不聽他人的是非,眼不看世間的善惡,心不念自己的得失

想通了一點點,但是沒完全通。幾天來的心情起伏,終於慢慢平靜下來,幹活去。 1. 耳不聽他人的是非,眼不看世間的善惡,心不念自己的得失。 2. 以慈悲關懷人,用智慧處理事。 3. 事情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大概是說回到事情本質,考慮如何把該做的對的事情做好就是。 4. 天底下沒有不好的人,只有不好的事。大概是說人都是好的,很多事只不過因一時顛倒妄想所致而已。我們目下能做的也許只是等待,但卻可以在等待中把能做的事先做對做好。

感慨

今天讀到兩首古人作品,不禁滿是感慨。 1.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 黃金甲! 2. 仗義半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親子天下教育創新100共創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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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子天下開啟這個活動時,一直猶豫Program The World要不要參加,因為我認為這是一個才五年的組織,實在談不上實際看得到的貢獻,不過後來證明一切都是值得的。   對於使用OST的會議模式,其實我心裡是有恐懼感的,因為我參加過類似的會議,但是過程中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加入談話,也不敢在會議中倡議什麼議題,同時因為體力不好,往往聽到中途就要去一邊躺著了。所以我決定提早一天到台北去,早點睡來養足精神。    與老ㄙㄨ老師一樣,一看到這麼多人,又是到了現場馬上被拉去拍照,人來人往,我的肚子開始抽痛,手心開始冒汗,照相時不知道把手腳擺在哪邊,當被問到三個有關教育的議題時,我腦子一片漿糊,一句話也想不出來,趁著工作人員在招待剛報到的夥伴,我趕快開溜,混進了會場,開始四處張望。第一眼看到台東孩子的書屋的黃劭昀老師,趕緊湊過去問她可不可以坐在她的旁邊,自此,我的心才安定下來,開始張望,然後看到好多致力教育的前輩,我的心才慢慢冷靜下來,我想,既然有這麼多前輩,我可以乖乖躲在一邊繼續張望就好了。然後我看到老ㄙㄨ老師坐在我正對面,看起來跟我一樣是有點肚子痛的樣子。看到他分攤了肚子痛這件事,我的肚子好像就好了一點了。   聽著何總編介紹著與會的人,才知道我不是最年輕的(當然我很早就知道自己不會是最年輕的),很高興我們有十來歲的夥伴一起在為教育努力,也看到多位努力在教育的熟識的老師,當然更多位是我素未謀面的朋友,看著會場好像在辦嘉年華會一樣,真想從背包裡變出一罐啤酒來歡樂一下。    我自己的領域很狹窄,就是資訊科技,對於教育我懂的其實不是這麼多,在參加過幾次OST後,這次我鼓起勇氣提一個不是這麼跟教育有關的議題,叫做「AI更貼心」。原本以為應該沒有人會感興趣,親子天下的賓女士很貼心,過來幫我安頓椅子,然後一位,兩位,一直到大約七八位朋友坐過來,開始我提出的議題的討論。我的看法是,    其實AI時代的來臨根本不需要懼怕,因為台灣人特有的貼心,只要能善用AI,絕對會產出貼心的產品與服務,讓全世界買單。讓孩子從小就善用各式工具,包含AI工具,自然可以結合我們的優勢,一點也不必怕被AI所取代。    不過,當上午的會議結束,我的體力瞬間降到谷底,在午餐時遇...

AI與音樂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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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這兩年是沸沸揚揚,都說AI要取代人類的大多數工作了。其他的我不熟,音樂方面還可以,這次特地請來兩位在這領域裡的國際知名傑出學者在6/21日來演講,為大家釋疑,他們的摘要附於文末。 其實AI的初期,音樂是一個AI用來評估效能的領域之一,舉凡音樂學,作曲等等浩瀚的音樂領域裡面,例如,以AI來續巴哈未完成的作品就是其一。 事實上,蘇黎老師提到的自動採譜技術,過去也有不少研究是使用機器學習的,但是都不是太成功,所以自來所用的方法還是來自比較傳統的訊號處理方法。事實上,多年來,訊號處理與機器學習已經有多處是重疊的了,以前史丹佛大學的Widrow教授不僅是適應性訊號分析的大師,也是機器學習的大師。 拜深度學習之賜,很多人對於機器學習方法在自動採譜上又燃起一線希望,不僅是我的實驗室有類似研究,國際上這幾年也可以再次看見這些方法。從我們的經驗上來看,確實在準確度上比過去的機器學習方法要好上不少,不過目前的準確率還是傳統方法較高,期待不久的將來,這件事可以被打破,畢竟整體準確率的提升這幾年確實趨緩了。 但是機器學習可不是只有在採譜一事,楊奕軒老師為我們展示了更多音樂上的應用,而機器學習在這些新的應用領域確實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這些是傳統的訊號處理所處理不好的。當今,連聲音的情緒,演奏的表情這些較為形而上的特徵都是機器學習可以著力之處。 但是老實說,音樂之迷人在於其抽象的意念,而抽象的意念卻正是人類遠比AI來得厲害之處。要機器解析這些意念,首先必須建立機器可以為功的資料庫,這個資料庫到底要多大?兩位老師都說,要很大,大到多少才足夠?以機器學習來說,它沒見過的樣本是不容易學得好的,所以這個問題目前很難有答案。 不管是採譜或是其他的辨識,準確度要到多少才可以真正進入應用的階段?很難說,也許語音辨識技術可以給我們一個提示。老實來說,語音辨識的準確度目前是遠高於音樂方面的議題,也就是說,還很有得做。 我常說,Google在做的研究我會先放棄,確實Google也在音樂上面開始著力,大家可以去參考一下。但是需要怕嗎?其實還好,音樂的題目跟影像比起來,實在多到不像話,有些甚至沒太多人敢碰。以音樂演奏的工程定量分析來看,就實在是不多。 就是因為目前做得都不夠好,每當有人問我有什麼Killer Applications時,我都很無奈的說,我要是知道我就去做了。也就是說...

等待一個不需要英雄的時代

   不管齊柏林導演的過世引發多少爭議事件,但是在很多人心中,齊柏林導演在這一刻似乎成了一個英雄人物,或者說,一個接近英雄的人物。因為,我們透過了他的影片看到了台灣的美麗與哀愁,但是也因為影片的部分角度問題,引發了爭議。    「看見台灣」有很不錯的票房,得了獎。同樣的,過去有許多人辛苦經營他們的事業(請不要點名也不要對號入座),也有了票房,得了獎。於是,開始需要更多的經費來做出更好的節目,再次得獎後就再次需要更多經費,慢慢地,票房的經費不夠了,等到夠出名讓長官看到了,就一次又一次「申請」公部門經費,長此下去。因為他們是台灣之光,所以不管如何,總是要支持下去,不僅政府這麼想,民眾也這麼想,因為我們這樣子的國家,好需要更多的「台灣之光」,不管他們是否真的有在長進,還是跛馬一步踢就想要吃二十年,不管是否有排擠到更需要資源的後起之秀(這時刻我腦子竟然浮起許多政府扶植了幾十年的產業,好像更糟,是嗎?不是嗎?)。    老實說,是不是該問問為什麼我們老喜歡用「台灣之光」這個詞!?    畢竟,站在舞台上讓大家讚嘆的這種感覺多數人是抵受不住的。所以不管怎麼樣,能繼續站在舞台上變成是一件放不下的事,即使自己的能力再也不夠能繼續在台上的程度了。      在台灣,有些教授計畫越來越多,研究與行政助理也越來越多,因為團隊越來越大,所以就需要越多的研究計畫,需要的金額也越來越高,在這種狀況下一個人再怎麼厲害,哪有辦法每篇論文都有貢獻,甚至連指導學生的時間都應該很少了。我後來想通了,不是為了錢,大概也不是為了名,而是站在舞台上的感覺實在太好了,好到捨不得下台,希望成為另一個「台灣之光」的感覺。三不五時要上台,參與活動,把學生召回一起做研究計畫,等等。    難怪被人家說,台灣都是老頭子在談創新。    我想起我在美國唸書時的某幾位老師,這些在我心目中是神人級的老師卻在五十多歲時轉身下台,不再找研究計畫,養更多學生,反而是把想法灌注在講課這件事上,即使他們的精力很難把兩個小時的課好好講完。當時我一直很好奇,老師們這麼厲害,為什麼不繼續做研究呢?等自己也到了五十幾歲,終於瞭解,不是神人老師不願意繼續做研究,而是腦力體力都告...

哪裡有神,不過就是不放棄的凡人

你認為人生最可怕的是哪兩件事? 最贊的回答是: 1.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什麼。 2.知道了也不敢去做。 被稱為神的老先生說,其實哪裡有神,不過就是不放棄的凡人。 一句話打中我的要害。 雖然不知道他們這樣子快不快樂,不過很酷就是。 http://www.mooner.orgs.one/show/34788

讓孩子看見家鄉

   我的願望之一就是有一天偏鄉的孩子會回到家鄉去幫助下一代,把家鄉變成樂土,開始的想法是,只有解決經濟問題,才可以達成這個目標。但是在偏鄉教程式多年,與孩子們相處的時間一久,我感到如果不解決一個問題,偏鄉的孩子是不會回到家鄉的。   那就是,讓他們從心裡喜愛自己的家鄉。   與所有的孩子一樣,長大到一定年紀後,我想到的就是離開台灣,留在美國過下半生。等到我人在美國時,我想念中華商場,光華商場,長明電子街,重慶南路書店與故鄉的食物,還有更小的時候,彰化老家前的水溝裡會來咬你的腳趾的小魚。我最不喜歡的卻是家鄉的街景與空氣污染。幾十年過去,除了食物之外,我想念的東西幾乎都消失了,而雜亂的街景與空氣污染卻都還在,我們對台灣山河的破壞日復一日嚴重。    別問我為什麼還在這裡為這片土地在努力,因為我心裡也很矛盾。有時候,我也絕望到很想一走了之。    但,也許就是因為我的心裡還存有小時候印在腦子裡的溫馨景象吧?!     在東石這幾年,我漸漸能感受到孩子「可能」根本不覺得家鄉有什麼好,所以當一有機會讓他們離開家鄉一陣子,他們可樂的。 讓孩子努力學習的誘因之一是帶他們去台南,台北,甚至是....,也就是離開家鄉 。數不清開車到東石多少次了,除了特地安排到白水湖與濕地公園,沿路看到的一樣是雜亂的街道,毫無美感的屋子,與經年累月到處可見堆著從沒被清掉過的廢棄物。    在偏鄉,很多家長怕孩子變壞,因為忙著博生活,所以把孩子拴在家裡。有的家長,實在沒空管孩子,孩子在街頭遊蕩,有的因此進了宮廟幫派。很少有人告訴孩子們,家鄉有很美的地方,只不過他們沒發現。     我知道這個島嶼上的偏鄉其實處處是美景,當我們如螞蟻般在地面上生活時,是很難看得見這些美的。當我們把視線拉遠,一切都不一樣。     開車在類似這幾天的大雨的日子,從84號快速道路轉到61號濱海公路,過去幾年之中走過無數趟了,每次我都打從心裡被沿路美景所吸引,每次我都跟隨行的教學志工讚嘆,覺得在名畫裡看過的煙雨江南山水也不過如此。每次到了教會我都對孩子們說,他們的家鄉實在很美。但是,他們也每次都用迷惘與不解的眼神回看著我,久了以後,他們會玩...

老思維要適應新時代

這幾年,我時常對學生講的一句話是, 「我開始有點落伍了,很多東西我學的時候是對的,到了今日則不一定是對的。」 我以前的老師,很多應該都可以一門學問從年輕講到老,差別是用講道的方式,還是用講知識的方式。 最近這十來年,真的不一樣了。不僅是舊思維可能會變得無用,連新出來的東西沒多久就會被超越。很多過去很難的東西都一一變成好用又厲害的open source了。現在的老師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不能老用舊思維教書了,偶而還要承認一下自己已經老番顛這件事。 年輕時,機器學習的許多演算法我是自學的,我的老師當時並不會。記得還是我自己找論文講給我的指導教授聽。 那時的電腦很遜,沒多少神經元的類神經網路跑起來就很喘了。那時它能解的問題其實Scale都不算大。 我做過一個字體辨識的案子,那時我必須要用不少電腦視覺與影像處理的方法擷取許多特徵,然後才丟到機器學習演算法,正確率還可以,但是老實說,當年真的還不到可以實用的階段。 但是,當計算量漸漸不是問題時,許多前段的處理似乎省略了也沒關係,辨識率比當年高不少。 但是,我這個死腦袋,還是習慣從前段的特徵擷取開始想起,一直改不過來,總是要與學生討論到一個地步,才會警覺自己似乎又掉進去過去的思考模式。 我說的不是老方法不好,而是新作法也不見得差。我希望學生不要老是覺得老師經驗多,就一定比他們厲害。今年我有一個學生用的機器學習來擷取音樂特徵時用的就是新作法。 我感到,大學若是還是用舊的方式在經營,應該很快會出現危機。別的不說,老師的經驗在30年的教書生涯可能要被顛覆三次,也就是平均每十年一次。很多知識技術類的東西,網路上的東西雖然不完全對,但是透過自學與思辨,還是沒問題的。(當然,學生也要有辦法自學與思辨才行。) 要教老狗新把戲真的很難,不是老狗不想學,而是這世界變太快了 ,而體力卻日漸衰弱 。但是把老狗趕出學校似乎也不是辦法,照理來說,我們這些老狗雖然學不好新把戲,但是有很多底蘊的東西還是有價值的。 這些底蘊是什麼?好多啊!一時講不完。舉一個例子,我現在常向學生提那種很有挑戰性或是很有實用性的專案題目,然後建議他們可以從哪裡開始。 當然,底蘊這東西平常看不出來,培養起來也需要時間,所以這種狗總要有點年紀。 應該有人覺得我很閒,寫這麼多廢文,其實我腦子好忙,但是這些野人獻的曝,希望能在網路上...

1~100歲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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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學的時候你一定遇過的作文題目:「我的志向」或是「我的夢想」。     忘了我是幾年級的時候了,那時,我的志向是音樂家。因為爸爸不給我學琴,不久後,再次遇到類似的題目,我的夢想變成是當科學家。    不知道我現在算不算科學家,應該不算吧!科學家應該要數學好,物理棒,體力無限,可以一天工作16小時的那種人才夠格吧!小說裡面不是都這麼寫的嗎?    隨著年紀越大,我的夢想越小,高中時覺得自己可以考上國立大學的電機系就可以了。因為我喜歡音響,以為自己讀電機系就可以自己設計電路與喇叭了。    沒想到,一遇到電路學,電子學與電力機械,我就垮了。上課都聽不太懂,考試常不及格,都是靠老師「正規化」後把我的分數拉到70分。一度,我放棄了夢想,想說,以後去上班,賺錢後用買的就可以了。    因緣際會,到美國後遇到 Strauss老師,他把我的電子學救了回來。遇到我同學周志伸,他讓我一窺音響的路徑。    所以當我拿到學位,本有機會到IBM Watson工作時,我選擇了到史丹佛CCRMA,領不到一半的薪水,開啟我做音樂技術的大門。到了加州,我問Chris Chafe老師,這把年紀了還可以學大提琴嗎?他笑笑說,Why not? You play for you, right?     我到成大後,才知道,有長官問,資訊系找一個做音樂的老師來要做什麼?    20多年過去了,我沒有一天後悔過放棄高薪與綠卡與在一堆諾貝爾獎得主的空間工作的機會,因為我一直沒有放棄在音樂這個領域做一點小小的事。目前,我們正在研究小提琴家的演奏語法,不知道這個做好了能幹什麼,但是我認為,音樂就是一種語言,遠比文字抽象,但是卻更直指人心,2009年時開始做這個題目,到現在才剛剛有點眉目,即使如此,每次想起來都還是覺得很酷!    縱使這輩子什麼都沒做成,但是這樣子的人生很勵志喔,因為我沒有為了音樂與夢想以外的任何東西而在做這件事。     不為論文,不為升等,不為出名。      只有夢想。 ...

開源不代表免費

前言: 對於Open Source,也許很多人認為,既然開源了,哪還可以賺到錢呢? 那些用open source做東西賺錢的人是怎麼辦到的? 今天上課,我跟學生說,我一直在思考,什麼事都要從頭自己來,哪有可能?也許我們該站在人家的肩膀上往上爬,也就是用開源軟硬體。 我因為做的是非營利組織,從來沒想過這件事,我一直想把我們做的東西開源。今天有人問我,要是有人用我們的東西去做產品賺錢,我會怎麼想? 誒!答不出來。 一堆用Linux的人拿來做產品,怎麼說? 答不出來,頭很大! 近七八年來,我對技術的演進之快,開源或是免費應用軟體之漸趨精良,與新的應用之目不暇給感到壓力。這個壓力讓我在思考研究方向時決定把眼光放更遠,但是更讓我在教學時迫切感到應該用不一樣的方式來上課。 過去,我認為把根基紮好是學好訊號的第一要務。有趣的是,我發現現在學生很不一樣了,在過去可以跟學生說這個以後很重要,然後即使不甘不願,他們也會試著來學。最近幾年,學生若是不感興趣,你硬要押他來學是沒用的。 所以,我感到該先引起興趣,再來講硬硬的理論。可惜,這麼做,這些硬硬的理論似乎沒太多時間來講。我只能寄望,他們在被引起興趣後,會在之後去修習更多理論課程。 對於訊號處理,我隱隱感到似乎該有至少兩個方向。 一個是基礎理論,資料分析與演算法的研究。 一個是使用目前越來越多的開源,甚至免費的軟體與APIs來開發應用。 舉例來說,昨天上課時,學生的一個期末小專案是語音辨識的小應用。學生當然不可能在這麼入門的課程裡自己開發出語音辨識的軟體,想當然耳,就是應用免費的APIs來做。 可想而知,即使辨識效果在我這個對此一領域算是略有涉獵的人來說已經不壞了,正確來說,我自己也沒法做得比他們好,但是在學生的觀點來看,實在是差強人意。 有學生說,他覺得自己想要跨進這個領域,把語音辨識的基礎技術做得更好。學生有這個壯志當然很好,但是我也不能昧於事實,不把自己的觀點說給學生聽,即使我的觀點可能不完全正確(這是我上課時,不時在提醒學生的一句話)。 願意從基礎鑽研演算法固然值得欽佩,但是這個領域的研究已然延展了數十年,很多該用的方法,包含機器學習,前人已經開發很多了,要能改進個1~3%真是難上加難啊! 但是換個角度,若是站在這些APIs的肩膀上,看看...

難的不是技術,難的永遠是你們的決心與熱情

我問學生:你要花一點點時間拿到這專題六學分能畢業就好?還是花兩年做一件讓你十年後一點也不後悔有科目因此被當,還能覺得這個專題讚到爆呢? 今年來找我做專題的學生目前全部是要做跟音樂與音訊有關的。熬了二十多年,這是第一次。 我問學生,你知道地景,那麼你知道聲景嗎? 我再問,你能替台南創造它的聲景嗎?你能替台灣找出它的聲景嗎?你能替全世界的人,為他們所熱愛的家鄉孕育出屬於家鄉的聲景嗎? 我問學生,你知道這世界上可能會有一套音響是會聽音樂而且有感情,以及了解它的主人的嗎? 我跟學生說,假如沒有,那麼你來創造一套,好嗎? 學生說,老師,這些技術聽起來就好難啊! 我說,難的不是技術,難的永遠是你們的決心與熱情。技術是魔,魔來殺魔,技術是佛,佛來佛斬。 在今天,技術不是問題,問題在於人心,從了解自己的心開始,你了解了人們的心,然後你就可以把作品賣給人們,讓人們因你的創作而感到幸福,這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啊!難道不值得我們為這個夢想做出一點點根本不算是犧牲的犧牲嗎? 「Then tomorrow we may all be dead, but how would that be different from any other day? This is a war, and we are soldiers. Death can come for us at any time, in any place. Now consider the alternative. What if I am right? What if the prophecy is true? What if tomorrow the war could be over? Isn't that worth fighting for? Isn't that worth dying for?」 by Morpheus, The Matrix. 僅以此與我的學生們共勉。

Zellaton的老單體做的Speak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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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這類有點年紀又知名的單體,兼且沒有精確的規格可以參考,對我來說是一種在設計時比較難以承受的重量。 想當然耳,既然是知名單體,所有的設計需要圍繞在它身上,其他的部份元件的性格不能太突出。又要做到好聽,難度很高。 這對單體,朋友交在我手上很多年了,好像之前有被裝過機,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被拆了下來,於是希望我來給它新的生命。第一年我想了很久,等我決定用障版的方式來做時,面板買了,可是當時的工房被拆除了,然後就耽擱下來了。這麼多年過去,我的體力變差,聽力也變差了,就更為難了。不過有一件事是好的,實木是會撓曲的,這次決定要動工時, 朋友手上有機器讓我可以把木頭刨平一點。 無法把它做成兩音路是因為這單體不耐操,稍大一點的鼓聲就會拍邊,高音也不夠高,也不能真的把他當全音域使用。 也許你會笑我,這麼重視外觀,不像是音響專家會做的事,可是這單體的歷史價值讓我決定把低音擺在後面看不見之處。低音單體再怎麼高價,擺在一起怎麼看都覺得突兀。 這單體很靈動,解析很好,效率算頗高,一般來說可能要兩顆低音單體效率上才配得過去。但是好友不希望做得太大,畢竟都市的房子往往才是音響鍊裡最貴的。 因為我往往不知道主人最終希望的聲音,所以除非特殊狀況,習慣把分音器外置,這與發燒態度無關,倒是方便日後要進一步隨著年紀調整。 主人說隨便的端子即可,我故意用工業用端子,但是其實知道唐竹也有在賣很好的類似端子,主人以後可以更換。同樣的,給中高音用的線材也很普通,因為都是外置,所以要更換也很簡單。分音器還沒完全定案,我還在等他的主人來參與意見。 因為中高音是開放式障版,所以離背牆要有點距離,不然聲音會糊掉的。沒辦法這麼做的話,在背後做一點簡單吸音也可以。 喜歡音響的人一定好奇聲音如何。其實就無法應付大動態喔!所以不要期待它可以給你大聲唱馬勒與攻殼特攻隊。室內樂是最好的伴侶,人聲也很棒,小提琴有一種其他單體所無法表現的清麗脫俗。 做好後,我自己突然喜歡上這個樣式,我說的是視覺上。眼醫兄說這個很有氣質,但是氣質與聲音往往是魚與熊掌的問題。時下的喇叭做得外型太過華麗,加上多層烤漆等等,多數顯得庸俗不堪。希望有一天我可以設計出兼顧聲音與素雅氣質的作品。 本來因為體力與腰傷,希望上漆的部分主人可以自己來,但是現在想自己來上,打算捨刷子,改用布來推。 算一算,我的債就...

殺千刀的,毒品是用零食來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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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最近的新聞報導就可以發現,很多毒品是用零食來偽裝,舉凡巧克力,軟糖,飲料,泡麵,洋芋片等等都可能被拿來摻入毒品,甚至有些知名零食品牌也是,這意味著什麼? 這些殺千刀的,利用小孩最愛的零食散佈毒品,讓孩子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染毒。今天,我非常嚴厲地禁止DJ不可以自己在外面買零食,也不可以吃任何其他人給的零食,包含學校的老師用來獎勵以及合作社裡賣的零食。 我們家不僅外食次數不多,零食也不常買,最近更是要嚴格把關,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們在超市買的會不會被千面人下毒。這個跟劇毒不同,人們是在不知不覺中中毒的。 我不知道我的FB朋友對於偏鄉毒品的問題的嚴重性了解多少,不管是台南,嘉義,台東,只要是我們去過的地方,當地的夥伴都會跟我們提到幫派與毒品的問題很嚴重。成年人運毒是大罪,所以他們就利用未成年的孩子運毒,為了控制孩子,就讓他們染毒,我一向不贊同死刑,心裏卻覺得這些人該死。 幫派與毒品是偏鄉的兩大毒瘤,現在,同時也在都市裡開始猖獗。在此敬告朋友們,一定要小心,儘管有點因噎廢食,也要跟我一樣,嚴格禁止你的孩子有關零食的問題。

海飛茲會不會拉漏與拉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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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左右聲道平衡調整的鈕,所以遇到不平衡的片子,有點困擾,這時只好挪一下座位。 今天索性來聽單聲道的唱片。 海飛茲這張是有一次我到惟因,苦桑道長說這張唱片封面破損不堪,問我要不要。只要可以唱,哪有不要的,而這唱片某程度上改變我對海飛茲的刻板印象。 因為學術研究的關係,我選了海飛茲與大歐來做比較,在上個世紀,這兩位算是小提琴演奏光譜的兩端,錄音也多。有人說海飛茲冷冽,大歐溫暖,到底冷冽與溫暖是怎麼造成的呢? 速度當然是一個重要因素,但不是絕對。 在錄製黑膠當作測試資料的過程,我去買了RCA那一大疊六套海飛茲從年輕到單聲道末期的唱片,加上手上的立體聲錄音,幾十張唱片聽下來,可以感到海飛茲演奏風貌的巨大改變。 早年的海飛茲除了技術照樣超群速度較快之外,並沒有太多後期的所謂冷冽感,事實上,只要聽上面照片裡這張不算早的錄音就可以體會。但是就不容易感受其強烈的個性了。 有個音樂家覺得台下聽眾都是朋友,也有音樂家覺得聽眾都是來挑毛病的。我可以體會海飛茲沒有一直拉到像是黎奇的年紀,因為他大概就屬於後者。 海飛茲會不會拉漏與拉錯呢?即使是小提琴之神也照樣會錯,但是不太常見,也不容易聽出來。我們是在反覆聆聽以及觀察訊號過程裡面才知道的。但是我相信拉錯的時候海飛茲自己一定知道,也許他難以忍受這種狀況越來越多吧!所以才在還可以演奏的年紀就隱退。 我覺得音樂家在練琴時一定要嚴格要求自己,我自己最近練字時也是不斷在思考自己寫得不美,不如字帖處何在。但是,把聽眾當作敵人應該大可不必,不要把自己當神,把音樂當作分享快樂,人生會快樂很多,也可以多好多朋友,所以我喜歡吳天泰老師的音樂會。 研究時,為了容易產生鑑別度,所以海飛茲的錄音我們就選比較晚期的來跟大歐比,套句日本人愛用的話,這也是一時間沒辦法的事。也許以後可以找到學生願意來研究海飛茲早期與晚期的風格不同。 至於奈特,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人要知道自己的限度。

人要知道自己的限度。 上星期五,我有兩場演講,題目不一樣,腦子要換過來。中間還插入一場會議。從九點到四點半,沒停過。回程時,我在高速公路上覺得自己要打瞌睡了,所以在最近的交流道下去,到路邊閉眼睡了一下,才又上路。 講話又動腦袋真是一件很累的事。 過去的我一定是要急著回家而硬挺到台南。 一天這麼下來的後果就是因為累了,所以肌肉失去力量,腰背沒了支撐,所以神經壓迫,然後就是吃止痛藥休息的下場,然後需要連著兩天脾氣不好,而且哪裡都不能去也不太能幹嘛! 過去的我一定是隔天繼續幹活,找人開會討論事情。 去年底那一場病讓我體會,有時我很難不把事情排在同一天,但是事後要有充分休息,否則即使做這些事心情愉快,日積月累,還會出事的。 過了35歲,每隔四五年就會是一個往下斜度更大的坡在等著你,要開心,不要累了還不知休息。

「有關毒品在學校裡擴散的事,請務必轉貼」

「有關毒品在學校裡擴散的事,請務必轉貼」 接下來的是真人真事,是在都會區很一般地在發生著。 假如你看到孩子天熱時仍反常地穿著長袖或是長褲,那麼不管你是家長或是老師,要很注意小心了,這個孩子不是交上壞朋友,就是快染毒了。冬天時,時時藉故與孩子一起洗澡,要注意觀察孩子的反應。 不要以為這個孩子「品學兼優」,還是「模範生」,壞人目前最喜歡找這種孩子下手,因為這樣的孩子上鉤後,一來有號召力,二來家庭經濟狀況好的比例比較高。 功課好的孩子,往往是老師家長喜歡的,很多時候,人要有好勝心功課才會排第一,所以,可能就不容易有知心的同班同學。 這個孩子被鎖定之後,會由「高層」派高年級,甚至同年紀的黨眾來接近,不是在學校裡請他吃東西,就是下課後找去一起玩,要注意,現在的零食很多已經含有毒品,非常危險。 日子久了之後,會讓孩子認同「夥伴」的行為,有一天,這是關鍵的一天,確認這個孩子可不可以「被吸收」,「黨眾」會拿刀子割自己的手或腳,當然割得很淺,然後要這個被鎖定的孩子也要照做,威脅如果不照做,就不是他們的「朋友」。 一旦過了這個步驟,就會急轉直下,先是毒品,上癮後,偷竊,運毒,援交,這個孩子就很難救得回來了,即使救得回來,也不會是原來的樣子了。 即使你及早發現了,阻止孩子與這幫人來往,需要同儕認同的孩子是不會聽你的,甚至會怨你。 不要猶豫,你要用快刀斬亂麻的方式,轉學,更換帳號等等手段,讓孩子脫離險境,與這幫人隔離。孩子會恨你,怨你,但是這是救孩子的唯一方法,要有就讓他怨你十年,二十年的決心! 不要以為這麼做,就沒事了。孩子會主動回去接觸那幫人,那幫人也會尋找他去哪邊。你仍要時時注意他們又接觸上了。 我的朋友說,一直到那幫人找到他的孩子,威脅他的孩子要歸還所有請他所花的錢,甚至打他,他的孩子才醒過來。 於是,你一樣要立馬幫孩子轉學,換帳號,甚是換名字。不可以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你若是家長,不要太相信學校老師可以解決這個問題,除非老師不要命地在保護學生,孩子的書屋的陳爸就是因為保護孩子被打到住院,陳爸說,連警察都管不好。 你若是老師,我不知道哪個方法好,但是也許報警是一條路,全校團結起來,清除那些幫眾,這個學校應該還有救。 這個模式與在偏鄉的方式非常不同,但是其惡行同樣重大。 請記住,這是在都會區,台北,新北,桃園,高雄,...

我又不是部長,怎麼會知道教改要怎麼做,考招要怎麼改?

有人問我對考招制度變革的意見,可是我就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啊!所以我說我只能繼續做我覺得可以用的教材,繼續支持願意陪伴孩子的老師。我又不是部長,怎麼會知道教改要怎麼做,考招要怎麼改? 有人說,你拿出證據證明啊!X的,我能把私下跟我說這些事的家長老師們的名字說出來嗎?能說出來的都上社會版了,好不好!我又不是總統,我怎麼知道毒品怎麼會這麼嚴重,毒品要怎麼禁? 我知道孩子會有問題,家長要負一大部分責任,但是願意把孩子硬托出來的家長算好的了,你知道這世上有把自己的孩子弄去運毒還打罵強姦的家長嗎?這些故事是聽一個哭一輩子的,但是我猜有些人大概不知道要怎麼哭吧?X的,但是至少可以不要說風涼話吧! 我是個普通的大學老師,順便在偏鄉做點事。我不是神,也不懂法律,好嗎?

松菸文創的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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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走伸展台是不是一些人很想做的事。我自己過去是從來沒想過啦!一直到我人到了104 be a giver 演講會場的後台時才知道這可能是對我這個身材從年輕就沒好過而且身高不高的阿伯一生一次的機會,那時心砰砰跳,等在台下時還在想等一下要怎麼走台步。 不過當我看到本喬兄的英姿後,我想我還是留在講台的一端就好。假如本喬兄有如動力火車,那我充其量只能算裕隆速利。接下來,就是老老實實把握屬於我的20分鐘把train the trainers (TTT)與be a giver(BAG)這兩個program the World 協會的陪伴老師計劃給解說好一遍。 說真的,到今天都過了一個多禮拜了,還真是覺得很夢幻,尤其當我聽完本喬兄與丙成兄的演講,我覺得台灣還是很有希望的。而很榮幸的,我可以排在兩位這麼利害的前輩中間講我的偏鄉教學的夢想。 即使讓這一生一次的機會溜走,我也滿足了。 接下來要來廣為說明TTT與BAG這兩個計劃了。

數位時代:2017科技巨人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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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期的數位時代成為我家餐桌上與DJ討論的話題,我要對兩個國小女生解釋雲端,機器學習,物聯網等等議題,還真難。 不過這裡要談的是我看了亞洲微軟研究院的報導。從報導裡說,1998年成立至今將近20年,產出論文將近4000篇,其中有400項實際進入微軟的產品。4000好像很多,400又好像很少。 亞洲微軟目前有大概250位研究員,據說它的規模僅次於美國總部,平均一年產出200篇論文,也就是一個人一年不到一篇,我想大家可以去調查看看,一般國立大學電機系或是資訊系一年有多少論文?或者可以來比論文數與教授數的比值。也許,跟中研院比比較恰當。 400很少嗎?可是這代表十篇裡面有一篇論文的東西是有被實際使用在產品上的喔!這個比例應該算高的,不然也很不賴了! 一般報導,很難真的很深入,所以一定會有人覺得我輕信報導。那我來講一段往事。 多年前,其實應該有十年了,我的一位非常優秀的學生申請到亞洲微軟研究院去半年還是一年,當時台灣的博士生多半選擇去美國,要不然就是歐洲,但是這位學生覺得微軟是她比較想去的。 回來後,她跟我說,那邊很恐怖。連申請到裡面做研究,當研究助理的,研究員都把他們當全職員工看待,每週不但有研究課題要報,還有實作題目要做,所以每個人都繃緊神經,裡面幾乎都是大陸北大,交大與清大的研究生。我問我學生,她覺得大陸學生在資質上與她相比如何,她很謙虛地回答,多數比她更厲害多了。我問那邊的研究員對她如何,有教她什麼嗎?她說,因為那邊覺得她是台灣過去的,所以比較客氣,派給她的工作沒那麼重,即使做得不如研究員的預期,也只是臉色稍稍難道而已。但是一堆她認為比她厲害多的大陸學生,咪停時被罵屁股長在頭上算是輕微的了。每天,大家的工作時間都一定超過十個小時,多數時候會超過。當時,能進這裡算是一種榮耀,所以即使這麼「苦」,這些一流大學研究生還是擠著要進這裡實習。 她問大陸學生,這樣子被罵不生氣嗎?我記得答案是,在這裡可以與一流人物學習,很值得! 十年過去了,不知道現在是否還是這樣? 現在,我們在大學裡,乞食講堂,打分數嚴一點與作業多一點,輕則沒人來修,稍重的會被「靠北」,還有老師跟我說,嚴重的會被投訴,明明也沒那麼嚴,做的也是該做的事,長官卻不會相挺。 我知道,把國內大學拿來比亞洲微軟研究院是有點誇張,但是我腦袋簡單,該怎樣還是大家來論...

台灣最美麗的風景是人,是我的高中同學

假如你常看電視新聞,上網,或是在FB上看農場文,那麼有一句話你可能聽過。 「台灣最美麗的風景是人」 有一陣子人家講這句話時我都會笑那是自我感覺良好,就像報導裡說川習會,大國們會向台灣「彙報」一樣。 沒有一個地方的所有人都是美麗風景,但是總有一些,當這些人出現在自己身邊時,會分外覺得感動,以及知道台灣還是有希望的。 我的高中同學,是個牙醫,而且是不幫人植牙,總是盡力想保住病人的每一顆原生牙齒的那種醫生,還自掏腰包到偏鄉義診,從偶而去一下,到現在每週會把診所關起來一天,開著車,車上裝著簡單設備上山去。差不多快15年了,他說只要體力還可以,就會繼續做下去。 註一:「彙報」這件事,有沒自我感覺良好啊!!?? 註二:阿聞的文章也會被說是農場文,這下子我非要自我感覺良好一下不行了,XDD! 註三:不要問我,我同學姓啥名啥與在哪裡執業。

做工程的人最期待的就是自己的作品可以被應用

老實說,大陸在很多方面很積極,在大系統與較難的技術上也很會找應用場域。 20多年前,我老友在做臉部辨識的研究,國內他算是早做的,即使是在世界上他們也算做得早,後來做這個題目的老師也不少,說真的,台灣在這個題目上做得很不錯。在當年,他們就已經運用機器學習在做這個研究,只不過當年的電腦太遜而已,要不然應該就會很厲害。當時臉部辨識要用在哪裡?應該說連做的人都不太清楚,不是我們這類人會問要做來幹啥,啊就做好玩的而已。 很多時候,台灣在技術上不算落後,甚至可以說是在領先部隊裡面,以智慧型手機來看,台灣也是。但是為什麼後來會變成這樣呢?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要是國內的廠商有遠見,這個題目應該是連老美都做不過我們的。 所以當我看這期數位時代時,看到百度做的人臉辨識,老實說,不覺得有多厲害與前瞻,百度要是早十年把我的那群朋友挖過去那應該不只做到現在這樣而已,只不過,百度也還沒20年就是啦。 但是,前面說了,人家就運用這個技術做到很多應用,除了書裡面說的以外,像是擠死人的春運,大陸就用人臉辨識技術來改進車站收費的效率。簡言之也就是,進站時根本不必驗票,直接用臉孔辨識的方式就知道了。雖說這樣的技術在這樣子的國家也可以被用來當作政府做壞事的工具,讓我想起來就覺得恐怖,不過,這不是技術的問題,就像刀子被造出來不一定是用來殺人一樣。 事實上,台灣的學術界還是有很多老師,兢兢業業在研究上,他們不見得會發很多論文,因為做研究都沒時間了,發論文只是為了生存,只要生存點數夠,他們寧可把時間拿來想研究與帶學生做研究。可惜的是,這些研究在得不到青睞的情況下,最後只能變成幾篇看的人不多的論文,連放入產品的機會都沒有,更遑論影響一代人。 做工程的人最期待的就是自己的作品可以被應用,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被挖角就是正常的事,而且這些人在研究上厲害,生活上不見得聰明,所以也不必太高薪。 在台灣,一個教授還要四處去兜售證明自己的技術,這恰好是做研究的人最不擅長做的事,或者,是台灣的教育讓這些教授變成不擅長這件事。但是因為大家有發表的壓力,所以論文會被看到,剛好給人家發現後挖過去,即使不挖過去,因為論文往往沒申請專利,也就剛好被拿去用,然後做成產品賣來台灣,所以這一切也就是剛好而已。 這不是抱怨文,也不是農場文,因為不但是我有認識的技術人就到大陸去工作,十年前,我也被問過了,...

一種對人生高度的想像與期許

我最近幾年一直在思考大學老師的角色應該要怎麼扮演下去,或者說該怎麼轉變,這應該是歸功於多年前(糟糕,現在什麼事都要用「多年前」,年紀大到開始記不住了!)我邀請黃敬群老師 (  Jim Huang  jserv )回成大開課這件事開始。jserv的功力與背景相信我不必多說,不清楚的自己去找資料。 那時我決定先在國教的中小學偏鄉程式設計教學做一點體制外的實務工作,而大學裡比較靠近業界強度的實務課程就找專家來上。敬群大學沒念畢業就去創業,為了讓他能來成大上課,只好我來開,而他來上,那時想至少先有個開始。幾年下來的奮鬥,敬群成為第一位高中文憑的資訊系大學講師,目前,我們正在上簽呈,希望他可以獨立在研究所開課。以他的實力,一點都沒有問題,不過體制還是要靠我們慢慢去突破。 他的課程的強度不是一般般,但是他也說,開學前半,他還是被迫需要幫同學複習舊有的課程,所以真正說到強度,還是比不上國外的一流學府,這點也是不假。經過他的調教,有多位學生後來可以到MTK或甚至更厲害的外國公司去工作。當然,這個做法也不一定完全的好,但是因為目前的大學類似的機制並不多見,多元一點不是 壞事。當然,修他的課的本系學生數不多就是。畢竟,強度高一點的課修的人少也是人情之常。 從這裡當作起點,我思考自己開課是為了什麼而開?如果不仔細思考,我會回答是為了學生而開,但是後來我否定了自己的答案。因為即使心裡是這麼想,做法上不是為學生而開的話也不算到位。 很多課都是教授自認為學生該上的課,基礎的課程我覺得還好,類似訊號與系統這類選修課呢? 在敬群來開課之前,訊號與系統的上課方式就開始改變。今年開始,我更是用過去有人用來實際賺過錢的訊號應用來當作習題的選擇。上課是圍繞在這類習題的講解,理論,實作與過去的獲利方式來進行。 但是,我覺得這樣似乎還是不夠的。對於這門課,畢竟它仍算是基礎課程,這樣做勉強還可以,但是其他的選修課應該有更棒的做法才對。上學期的實境對戰設計課程確實激發了超過十位同學的熱血,有許多同學說,除了上課的3小時,他們一個禮拜會用超過12小時來應付這們課。有幾位同學甚至認為這是目前讓他們覺得最有趣最有挑戰性的課。 今天中午,我自掏腰包請實境對戰的這十幾位優秀同學吃午餐。同時回答他們對未來的疑惑。 但是這頓飯有另一個用意。 我認為多數課程,同學的自學能...

你必須先喜歡自己做的東西,然後再把這份感動傳達給別人

你必須先喜歡自己做的東西,然後再把這份感動傳達給別人」 這是我覺得臺灣目前可以走的產品模式之一!少量,質精,感動。

這個世界不需要偉人,老子說,聖人出有大偽

昨天演講後,接到一個提問, 「老師你現在衣食無虞,所以可以放心去做偏鄉教育,我們連明天的工作在哪裡都不知道,怎麼有辦法像你一樣?」 在那當下,我突然想到奉獻台灣原住民醫療的井上伊之助,伊之助的父親被原住民所殺,而他卻在神的啟示下,去愛自己的敵人,決定習醫,進入山區幫助原住民,為神餵養祂的羊。 那是一個昏亂的世間,強凌弱眾暴寡的時代。 過去,我常引師父的話,「道心之中有衣食,衣食之中無道心」。但是面對才20歲的大學生,這樣的回答很難說出口的,因為連我自己應該都做不到。 若是我今天連衣食都不保,我還願意繼續Program the World的工作嗎?這一天還沒到來之前,說什麼都不能算數。 我想,基督教的十一奉獻是個不錯的方法。於是我的回覆是, 「每一個人都是愛自己多過愛別人,但願今後你們努力充實自己,讓自己將來有能力過得好,如果行有餘力,希望你們記得今天的演講,能伸出手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我是個平凡人,做的事也不偉大,Program the World是我在生命困境時找到的人生出路,所以我也是愛自己多過愛別人,愛DJ多過愛其他的小孩。 這個世界不需要偉人,老子說,聖人出有大偽,當有所謂神,聖人,或是偉人的時候,你要擔心的是這是不是假貨,以及國家是否昏亂。 我們需要的是良善的平凡人,能做到十一奉獻就很好了。

FB演算法

我把結論先講,我發現, 「若是你覺得某一個貼文很好,願意轉貼,比較好的方式是,把文章copy貼在你的本文,再把原連結貼在留言區,效果比較好。這應該比你直接分享好多了。」 以下是測試過程與結果。 同一個訊息,我在相鄰兩天大約同一時刻貼出,但是貼的方式不同。為的是測試FB是否在個人動態排序演算法上有了新作法。 第一個是TVBS T觀點影片,分別按讚數是:396 對 529 第二個是4/8晚上政大書城演講,分別按讚數是:102 對 163 前者是把轉貼訊息放在本文,後者是把轉貼訊息放在留言區,結果都是後者數據較高。我是觀察了一陣子後,決定讓大家看到數據結果才這麼做。 我還故意同一天的不同訊息用不同模式貼,用意在去除不同天是否有影響,讓這個測試比較有可信度。 也就是前天T觀點影片貼在留言區,書城演講活動訊息貼在本文。昨天T觀點影片貼在本文,書城演講活動訊息貼在留言區。 為了讓這邊的觸及率高一點,我把上面的連結貼在底下的留言區。 如果這件事對您或您的朋友重要,歡迎轉貼。希望對沒錢推文,卻又希望觸及率高一點的朋友有一點幫助。

感到任重道遠

每個學期的開始我總是生龍活虎,對這個學期與未來充滿想像,不由自主像個過動兒一樣碰碰跳跳。 我的腰痛假如是在精神體力好的時候,問題都不大,但是累的時候,我往往因為工作還在興頭上,沒注意到,一兩小時後就復發了。多年來,總是不知道如何對付這個問題。 三與四月的忙碌行程終於疲累在昨晚越過了這個臨界點。 今天在香格里拉飯店,忍著痛與幾位前輩談到我對台灣未來資訊科技教育的想像,知道還有好多事等待協會來發動,下午回到家吃了藥睡下到剛剛才起來。此時我算是可以稍稍體會聖嚴師父的心了。 當趨勢科技願意把花蓮縣的程式設計啟蒙的擔子接下來時,我的心中充滿感激,當越來越多類似趨勢科技這樣子的企業願意把資源投入到偏鄉時,協會就必須邁向下一個階段的工作,幫大家把技術與教案準備充足來。我感到任重道遠,但是也必須開始改變我的工作內容,把自己用在對應未來挑戰上。

Jim Thiel是我最佩服的喇叭設計師之一

Jim Thiel是我最佩服的喇叭設計師之一,可惜算英年早逝。厲害的喇叭設計師似乎都是如此,上一代的James Lansing也是。 CS5是Jim Thiel的旗艦級作品,當年,他的設計讓頻率響應非常平坦,可為中性聲音的代表,不過當年,因為喇叭單體的規格不夠好,所以要做到他的地步非常困難,計算與量測都要花一番很大工夫。代價就是不高的效率以及非常低的阻抗。CS5問世時,與Apogee的Diva以及Martin Logan的CLS並列當年三大後級擴大機殺手。也因為分音器過於複雜,所以小聲聽的時候很難聽到聲音的細節。 老實說,幾十年來,因為製造技術的進步,單體的規格越來越好,我已經能從眾多單體中挑出用簡單分音器就可以獲得好聲的單體,除非有特殊的偏好,已經不再需要去找老的古董單體了。也因為單體規格好,所以分音器的設計變得簡單,因為分音器變簡單,所以即使小聲聽也可以得到許多細節。單體有貴有便宜,只要會選就好。貴的不一定好,但是貴又好的,都有其聲音上的魅力,便宜的不一定差,便宜又好的往往聲音平順耐聽,對居家來說不是壞事。 網路上隨手可得的電路模擬器的出現,連一般沒有電學經驗的人也可以在適當的指導下自己設計分音器了。 二十多年來,我在一系列自己的作品裡了解到這個事實,而且所需的設計時間越來越短。最近的幾個製作,更讓我確認這一點。 一般比較需要克服的就剩下個人對聲音的感知與箱體的結構與製作了。後者不算難,但是前者才是真正的重點了,畢竟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喜歡的聲音是什麼。 我覺得在未來,音響的設計會趨向個人化與客製化,因為該有的武器已經因為網路與技術的進步,逐漸把決定權交到一般人的手裡了。在當代,喇叭設計已不是件秘密,甚至不是難事。

Be a Giver專案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zBqqpLtgKqA&index=4&list=PLwBKEG9-cKJ3-CONFH8c3FJjcWTHwsAip 中華民國愛自造者學習協會 Program the World Association 有兩個重要的教學推廣計畫,第一個是Train The Trainers (TTT),第二個是Be A Giver (BAG)。 在TVBS T觀點的訪問分成四部分,BAG計畫是在第四部分裡提到,雖然還有談到其他的問題。 Be A Giver這個計畫的內容大概是這樣。 若是一位在偏鄉教程式設計已有成效的老師願意幫助鄰近他的學校附近還沒有程式設計課程的學校與老師建立課程,我們願意提供以下幾種協助。 1. 老師可以帶自己學校裡比較優秀的學生到台南來參加我們為他們所開設的營隊,這個營隊為期5~7天。我們會根據老師的需求設計課程。如果協會沒有類似課程,會再去請專家來當講師。期間所有的費用,含早餐,午餐,點心,住宿,材料等等都由協會提供。所有材料與一定數量的備料,在課程結束後都可以帶回去。 2. 協會會轉移上述營隊期間所有的教材與程式碼,並在未來兩年的期間,由協會輔導老師在這項技術上的落實與應用。以便營隊結束後,老師可以繼續以之幫學生上課。 3. 老師在協助其他新手學校時,所需的材料費由協會提供,我們也會補助餐費與部分鐘點費。 4. 新手學校第一次辦寒暑假營隊時,協會也會補助部分的費用。 5. 協助老師成立特色課程,並安排到其他學校辦理研習。 呂奎漢 老師是這個計畫的第一個Giver,我們感到榮幸與開心。這類營隊將在今年七月份啟動試辦。事實上,呂老師已經開始要培訓東部某些學校的老師與學生了。巧的是花蓮縣剛獲得趨勢科技的許諾贊助,而呂老師也來自花蓮縣。我們希望有更多的企業贊助更多的縣市,才不會有獨厚花蓮之嫌。 我們預計從2018年開始,寒假一梯次,暑假兩梯次,每梯次含師生最多24人(每校最多12人),讓來自不同地區的老師團隊申請。 希望以此一營隊為基礎,在舉辦超過五梯次之後,我們將邀請全台各地優秀學生來參加我們的「特訓」,同樣的,費用也是由協會來想辦法。 協會的經費都來自各方捐款,也正透過104夢想搖籃的Be a Giver募款之中,我...

解決貧窮問題要從人文或說是人文課程裡尋找答案

最近看了一本書的開頭幾頁,講的是解決貧窮問題要從人文或說是人文課程裡尋找答案。 我一時無法判斷這個論點是對的還是錯的。當全世界都在推科技,尤其是大家都在瘋軟體設計時,這時來說好好念哲學,數學,社會學,文學等等可以解決經濟問題應該會被說是呆子。 我只知道,訓練出一大群沒有人文素養的程式設計師之後,大概頂多只能看人家訂出來的規格做軟體代工而已。 今天對許多位新任校長演講有關程式設計的諸般議題,有校長擔心這個問題,有校長還不知道這個問題。我想傳達的是,不要把它想得太難,也不要跟著網路言論起舞,校長只要真心為孩子們的教育好就可以了,程式設計不該是主體,作為幫助其他科目學習的工具也是剛好而已,千萬不要想要讓孩子們可以飛天鑽地。如果覺得自己的學校想推又不知道跟怎麼辦才好,Program The World剛好可以提供一點看法與免費教材,也剛好在找企業捐教材或幫忙訓練老師,讓校長不一定要去寫計畫弄核銷。 接下來就是把書看完,看看人家外國人為什麼這麼認為。

台北秘密音樂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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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判斷一個都市是否值得居住的方式人人不同,美食當然是最重要的啦!所以台南一度被評為台灣最適合人居住的都市,不過最近她的排名持續下探,因為空氣污染實在嚴重。 也有人把書店當作一個指標,過去幾個月來,我一直在推獨立書店。 當然,在我的心中,有音樂的地方才是我最想居住的都市。也是當年我到美國唸書時選擇紐約最主要的因素。你一定會說是音樂廳,對吧?其實是只對了一半,在紐約市,新舊唱片行之多應該是全美之冠,離我居住的街區不到幾個地鐵站,就有多家很棒的唱片行與音響店。 過去,要有最多的買唱片選擇,大概非台北莫屬了。從當年的中華商場還沒被拆除時,那邊真是買唱片與買音響零組件的天堂,每次到台北去,我總是泡在那邊不肯走。等到我開始聽古典音樂時,位於中山北路的上揚唱片這個大坑更是讓我把大把大把家教費往裡頭扔。每次一定把口袋裡的錢花到剩下只能坐中興號回新竹才甘願。 那邊有我那一代人對於逝去的青春的回憶。 所以,當我看到上揚唱片行的樓下變成在賣三花內衣時,真是不勝唏噓啊! 我以為,在實體唱片逐漸凋零之下,這些唱片行也隨著DIY音響零件店一般的逐漸消失。 直到我看了這本書。雖然獨立書店被網路書店與連鎖書店打得抬不起頭來,而書的銷售也因為網路的關係來到黑暗期,但是一家家有特色的獨立書店仍在台灣的許多地方為愛書人服務。同樣的,有特色的唱片行也還是存在著,在這些唱片行裡,你可以遇見知識豐富的店主人,這些店的主人就如同一本又一本的唱片百科全書一般,買了唱片回家不僅欣喜,還可以與達人學習音樂與音響的知識,這是過去滿街都是唱片行的年代所沒有的。 當然,除了唱片行,這本書介紹了更多與音樂有關的場所,在在證明,在音樂市場的冰原時代,許多美麗小花仍挺立著,為人類最棒的發現,音樂,努力地傳著薪火,證明我們的存在不會是個錯誤。

朋友來搬喇叭

朋友來搬喇叭之一 今天我的朋友來搬喇叭,說到基礎醫學研究與之後的獲利之難,而研究都只鼓勵這種,其實台灣的臨床實力應該在世界上名列前茅,應該善用這一塊。 我不清楚其原因,大概是因為台灣人愛生病,愛看醫生,還有就是台灣醫生素質非常高,而且非常頂真。 就這點,我真的很幸運我生在現在的台灣。有個朋友說,老美要搞健保又不會搞到完蛋的其中一個辦法就是把台灣變成美國的一個州,然後美國本土的人來台灣看醫生,即使是繳四倍的錢大概都划算吧! 又有一個朋友跟我說,川普要搞美國製造也很簡單就可以兌現競選支票,只要把台灣變成美國的一個州,類似TSMC這種就算made in usa,即使是台灣產業中比較小的代工,也可以讓美國一些創業的人找到高品質,誠實可靠的供應鏈與原型開發。 我知道他們在說笑啦! 不過,台灣就不能因為在臨床的豐富經驗發展一些臨床上實用的東西嗎?這不是也一樣能賺錢?只不過沒人家史丹佛一個醫藥專利轉好幾億美金那麼多,老是要跟這些大咖比好像也不是辦法。 我是不懂怎麼靠臨床做出一些產品來賺錢就是啦!就當我沒說。 跟著又一個朋友問我,他聽說史丹佛一年經費大概60億美金,換算台幣約1800億,台灣大概整個教育科研預算也沒這麼多吧? 我說,哪可能,單單那幾年五年五百億,每年就憑空多出100億,再加上頂尖大學計畫,以及平常哩哩窟窟的,絕對不止。其實老美也很會花錢,以台灣教授的聰明才智加上勤儉建軍,一點點錢就比老美做出來的東西差不多了。 他反問,那我們為什麼無法培育出像創辦Google, Yahoo那樣的學生,以及像是史丹佛那些去創業的教授呢? 啊!我突然卡住! 不要怪我,這兩天我生病,腦子不靈光,不要再問我了! 只好趕緊把朋友請出門!, 朋友來搬喇叭之二。 他看到我說要出套件,罵我是不是傻唑! 他說,套件兩三萬就到頂了,你總共花多少錢在買零件上? 我訕訕地答道,不只三萬,而且這錢還不含那兩支實木箱子與我跟箱子奮鬥的血汗。 他一拍大腿,照啊!所以你就不要舉一個枷在自己身上了。 我勉強地辯說,我還願意教會大家怎麼調整與設計啊! 他說,你以為大家都跟你一樣?這年頭哪有人這麼有心要學?最好是你做好好的給送上門啦! 好吧!那就來聽音樂吧!從李斯特,聽到愛黛兒,然後王若琳,接著是希拉蕊韓,最後進到攻殼原聲帶,臨...

孩子們!其實我也曾經16歲

今天被問到一個問題, 「當教授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好好,我們只是高中生,要面對經常的考試與升學壓力,你可以告訴我們該怎麼辦嗎?」 我說,「孩子們!其實我也曾經16歲,那時一樣要面對你們今天所面對的壓力。而且也不是說,當教授就一切太平,教授有教授的壓力,有時候壓力大到讓我想看心理醫生啊!」 「人生每一個階段都有每一個階段要面對的難題,要走出這些難題只能靠自己想通,如果可能,好像是蘇格拉底說的,用你得來的知識與技能來幫助別人,也許這就是面對難題時的一種出路了,至少我在自己身上做了實驗,這確實是一條好的出路。」 又問,「教授,那什麼叫做好的呢?」 「什麼是好的?應該就是很久以後,你回過頭來看這件事,過程中樂遠大於苦,而且是不會讓你後悔的那種!」 今天累了一天,明天還替彰化的國小老師帶一位好老師去。臨睡前,聽到布蘭德爾老年時彈貝多芬的最後一首奏鳴曲,看著影像,莫名地感動了起來。爬起來寫了這段。

自己來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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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要怎麼泡才會好喝?我常會說,那要問你自己啊! 所以才會有所謂的“自己來”咖啡的構想,沒想到,我的朋友拿到了  Lulu's Hand - coffee brewing kit 後,決定推出“自己來咖啡”。 她會幫你準備好這麼一組工具,當然其中會有個Lulu啦!然後你可以沖一壺自己想要的咖啡。若是你新來乍到不知道該怎麼沖 ,她會教你。當然,若是碰巧我也在那邊吃早餐或是午餐,這個講解工作就可能由我來代勞了。 因為你必須“自己來”,所以價格會很實惠。 點一杯咖啡,從滿滿是書本的架子上選一本來看,或是拿出你的平板用無線網路看書也行。就這麼著,美妙悠閒的時光就從眼角流失,不過流入身體裡的會是書中的智慧與一杯不加糖也回甘久久的咖啡。 雖然說會儘量準備,豆子每次只能烘個少少量,一批用完就要等主人有空時再來準備下一批。所以不一定你每次來都會有“自己來咖啡”這麼優惠的東西,不過沒關係,即使沒有“自己來咖啡”可以享受,這裡的餐點也是一樣的美味實惠。照片裡面就是簡單的麵包與蛋沙拉,適合我這樣喜歡簡單生活的人。 接下來,各位只要留意推出的時間就行了。要不然,到  橋上看書(bRidge+) 的粉絲頁去問一下主人也行。

有此藝說 Art Says 的3D建模師資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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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週,  中華民國愛自造者學習協會 Program the World Association  與  趨勢科技 Trend Micro 將在彰化文德國小辦一次小學生的營隊。所以我們遠從台南來彰化辦培訓課程。 比較特殊的是文德國小未來是由美勞老師要來教程式喔!所以也不能硬梆梆地要老師照著一般教程式設計用的教材來上,這樣多數老師也受不了,於是,我們與老師經過長期的討論後,決定以社區,老建築,文物保存等等議題作為主軸,而程式設計是用來輔助這個主軸的。 從去年以來,與許多位老師討論在不同學校,由不同科的老師開程式設計課時,該以何種方式進行後,我們開始了一項說艱難不算艱難,但是卻需要投入大量人力與時間的設計與研發,並且與老師們共同創造為該校與老師的新課程。 因為是美勞老師來上課,所以不是教一般會上的TinkerCad,因為老師們都已經有很雄厚的美術底子了,所以就直接上數位雕塑,希望老師可以為他們的教學與創作加入更多科技的元素。 這次的課程,把  有此藝說 Art Says " 擠得滿滿的,除了中小學老師之外,還有來自彰化地區從事幼教與老屋保存的朋友一起來參加。 課後,大家都意猶未盡,希望以後可以開更多的課程。 對Program The World來說,老師努力教孩子,我們就力挺老師。 其他部分,我就交給  李秉軒  老師來補充了。

卡佛的大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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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用非常簡單的句子就完整營造出場景,對於正在學習寫 作的我來說是一種鼓勵。 過去,我以為好的文學作品必須要能用足夠的形容詞與夠精 練文雅,最好能引用壹些典故,才能夠把場景與人物的心理 描述得到位。於是我的文字就有時不免冗長,又不夠有立即 打動人心的力量。 我的寫作老師跟我說過,寫中篇我的能力是夠了,但是把文 章寫短也是一種訓練,看了卡佛的作品,讓我了解,原來這 也是一個把文章寫短的好方法,我慢慢理解老師跟我說的話 。 卡佛的文章,透出了無限的空虛與無奈,沒有澎湃的劇力, 華麗的文藻,但是就是這些生命中的一點一滴把人逼入絕境 ,卻往往在最終留下了一點微弱的希望,讓人感到還有活下 去的勇氣。這些都在「一件很小很美的事」,「謝夫的房子 」與「羽毛」裡面可以看得出來。 卡佛在「我在這裡打電話」一文中,透露出與傑克倫敦並肩 的期待,但是也無奈地與傑克倫敦有相似,無法逃脫的命運 。 如果真如外面一般的介紹,沒有卡佛就沒有村上春樹,也許 有點言過其實。也或許,村上並不具備卡佛寫作的條件背景 ,於是村上一再重覆「類卡佛」的虛無,非常精密地用大量 文字來描述場景與文中人物的心理,但是缺乏了卡佛文中多 樣化地貼近人們在生存世界裡掙扎不已的真實感。 一生顛頗的卡佛留下來的文字並不多,每篇文章的差異性非 常大,值得一讀再讀。這幾天讀了一遍,我打算把它放在容 易看到的地方,哪一天心情對了,會再次拿起來讀。 同時,我想我該會去修改我過去寫到一半的小說,用更簡單 且直指人心的方式再寫過。 卡佛只有高中畢業,一生窮困,離婚,失業,酗酒,但是卻堅持寫作。作品不多,50歲獲院士提名,卻也在這一年過世。 我時常在想,這些人怎麼能夠忍受這樣子的日子的同時,還能夠堅持寫下去。 也許,我的寫作老師說得對,一切苦難,都在書寫的時候被治療了。 假如你有苦惱,不知道該怎麼辦,可以看看這本書,或者,也可以來寫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