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佛的大教堂




能夠用非常簡單的句子就完整營造出場景,對於正在學習寫作的我來說是一種鼓勵。

過去,我以為好的文學作品必須要能用足夠的形容詞與夠精練文雅,最好能引用壹些典故,才能夠把場景與人物的心理描述得到位。於是我的文字就有時不免冗長,又不夠有立即打動人心的力量。

我的寫作老師跟我說過,寫中篇我的能力是夠了,但是把文章寫短也是一種訓練,看了卡佛的作品,讓我了解,原來這也是一個把文章寫短的好方法,我慢慢理解老師跟我說的話

卡佛的文章,透出了無限的空虛與無奈,沒有澎湃的劇力,華麗的文藻,但是就是這些生命中的一點一滴把人逼入絕境,卻往往在最終留下了一點微弱的希望,讓人感到還有活下去的勇氣。這些都在「一件很小很美的事」,「謝夫的房子」與「羽毛」裡面可以看得出來。

卡佛在「我在這裡打電話」一文中,透露出與傑克倫敦並肩的期待,但是也無奈地與傑克倫敦有相似,無法逃脫的命運

如果真如外面一般的介紹,沒有卡佛就沒有村上春樹,也許有點言過其實。也或許,村上並不具備卡佛寫作的條件背景,於是村上一再重覆「類卡佛」的虛無,非常精密地用大量文字來描述場景與文中人物的心理,但是缺乏了卡佛文中多樣化地貼近人們在生存世界裡掙扎不已的真實感。

一生顛頗的卡佛留下來的文字並不多,每篇文章的差異性非常大,值得一讀再讀。這幾天讀了一遍,我打算把它放在容易看到的地方,哪一天心情對了,會再次拿起來讀。

同時,我想我該會去修改我過去寫到一半的小說,用更簡單且直指人心的方式再寫過。

卡佛只有高中畢業,一生窮困,離婚,失業,酗酒,但是卻堅持寫作。作品不多,50歲獲院士提名,卻也在這一年過世。
我時常在想,這些人怎麼能夠忍受這樣子的日子的同時,還能夠堅持寫下去。
也許,我的寫作老師說得對,一切苦難,都在書寫的時候被治療了。
假如你有苦惱,不知道該怎麼辦,可以看看這本書,或者,也可以來寫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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